书画艺术在我国的历史源远流长,从事书画收藏,需要熟悉并掌握书画家的名字、别号及其师承艺历,是走进书画 收藏 天地的第一步。书画传世作品之多,以近现代知名书画家的作品而言,汗牛充栋难以数计,因此必须备具一定的书画鉴别能力,在鉴看书画作品时就必须对作者的名字、别号均要了解和掌握。
因此,在书画收藏中要全部了解、熟悉所有的作者的姓名、字号,这是难以做到的,因为即使在这一类的辞书上也难免会有疏漏和讹误。但是,作为书画 收藏 者,通过多看、多记、多搜集这方面的资料,从而多熟悉并掌握一些书画家的“名头”(除了名字别号外,还包括生卒年、籍贯、师承、风格特色等),是十分必要的。
在姓名之外还有字号,这是我国民族文化的传统。尤其是古代文人,大多有字有号。如宋代的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黄庭坚(字鲁直,号山谷道人);元代的倪瓒(字元镇,号云林),黄公望(字子久,号一峰);明代的沈周(字启南,号石田),文徵明(初名壁,字徵明,号衡山);清代的画僧八大(朱耷,别号雪个),石涛(原名若极,法名原济,号大涤子)等等,这一传统直至近现代,乃至当代仍被书画家所继承。书画家在作品上签署名款时,有的把姓名字号均署在作品上,有的则往往仅以别号为署。
再说有些书画家一生用过的名字、别号甚多,如在近现代书画篆刻界大名鼎鼎的吴昌硕(1844-1927)初名俊,后改名俊卿,字苍石、仓石、昌石、昌硕,号老缶、缶道人,晚号聋、大聋等,即可为一例。如果仅仅能熟记这些名字、别号,这在书画鉴别中还是不够的。因为名字、别号的更改,往往是因情而变,所以使之有了时限性,因此也就给鉴别书画提供了一定的依据和作用。就按吴昌硕来看,他“七十后以字行”,也就是说他七十岁以后的作品上一改过去的“吴俊”、“吴俊卿”而以“吴昌硕”为署了。那么,假如见到他七十岁以前的作品上署作“吴昌硕”,或者七十岁以后的作品上出现“吴俊卿”名款的话,显然该作品的真伪已属可疑了。又如:吴昌硕在光绪八年壬午(1882)四月,因友人金杰(俯将)赠以古瓦缶,遂有老缶、缶道人别号。从这些例举中就可以看出掌握名号变更的原委,对鉴定别书画的真伪,界定作品的创作年限(因有些作品上不具年款),及考辨作品的艺术嬗变等方面的作用了。
又有的作品仅署别号,如常可见到的“懒道人”、“雷婆头峰寿者”,熟悉的人一眼可知是现代画家潘天寿的作品。但前者是他早年的别署,后者则是他晚年喜用的款署,对这些同样需要掌握并加以分辩。
尤其是一些近现代书画名家在早期作品上所鉴定署的原名,或者字号,以后因种种原因而更改了名字、别号,又由于艺事日精,声名日隆,使得原名、字号反而鲜为人知了,这种情况在当代一些著名书画家中就有不少。在此就见过此类作品的略举几位,如张世忠(张书旂),吴士绥(吴茀之),陆砥(陆俨少),宋灏(宋文治),程潼(程十发)等,一旦遇见到这些作品,如不了解其中原委,就难免会有失诸交臂而引以为憾。如《写宋人词意图》(册叶)为水墨山水,笔墨秀润温雅,画境词意颇为得体,堪称佳作。题款书法遒劲雅健,题云:“写一川烟草,潢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词意。丙子三月,心远居士徐旁”,款署“心远居士徐旁”一般书画 收藏 者恐知者不会太多,其实“徐旁”,即为当代著名书画家、古书画鉴定家徐邦达先生,徐先生原名旁,“心远”是他的别号。由此可见,在书画 收藏 中对当代一些著名书画家的名字、别号也同样必须有比较全面的了解和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