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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延续:古典墨迹就像一面镜子

图文 收藏天下 2014-09-23 01:45:48

“重塑东方美”这个名字,对关注艺术的人而言并不陌生。2012年,首届“重塑东方美”在美术圈内引起了巨大反响,引得业内对中国画的发展展开了激烈讨论,2013年第二届展览在南京、上海两地举办,更是影响极大。如今,第三届“重塑东方美”大展大幕再启,本次展览将落地南京、广州两地,再一次激起大众对中国画学术与创新的关注。每一位参展艺术家,数十年来对艺术、对中国画的发展都进行着不断探索。本周,《艺+周刊》将与大家一同倾听参展艺术家、著名画家邢庆仁先生对艺术的感悟。  

  现代快报记者徐馨儿整理
  
  谈艺术的延续:
  
  古典墨迹就像一面镜子
  
  世上最难忘的是情,它就像种子一样生着爱、开着花,即便爱死了情还活着。几百年、几千年,不管它变成了是还是非,就是变成仇,到了今天也没有错对之分,因为那是自然的姻缘,是文化也是创作。
  
  我们读的《兰亭序》是王羲之的创作写生稿,好比衣服的领子,有开有合,而且是在最好的时节里传达出自然的温暖。尽管他的真迹被唐太宗李世民带进了昭陵,但《兰亭序》在世上从来都没有被冷落过,它还在呼吸,它被一代又一代人崇拜,一代又一代人对着那个春天出神,梦一样地想着那些崇山和峻岭。
  
  苏东坡的《寒食帖》写的是一个节日,相传这一天是要禁火的,这个习俗在我老家今天还有,是在清明的前一天,家人拌好面条,分两碗将菠菜叶、剥了皮用细线绳一勒两半的煮鸡蛋放在面上,两双筷子各用纸片粘合。一起放入铺着红包袱的竹篮子里,轻轻盖好,然后在清明当日提着食物,再带上香火、纸钱和白酒,跟在爷爷后面去坟上祭奠祖先,麦苗在风中翻着波浪,柏叶散发着远古的香味,而我心里总惦记着篮子里的鸡蛋和面条。
  
  字形如人形,字是人的面孔,写字要清晰才好,不要忽明忽暗,特别是字头字尾有着某种永恒的威力,如今传世的三大行书切中的正是这个要害,并不是为写字去写的,是写一种魂,我们虽然看不出它写得有多么高兴,但那种慈悲心肠还在,责任还在。
  
  这是我和朋友说的话,后又说到吃饭。我们吃饭的同时饭也在吃着我们,我们画画的同时画也在画着我们,这会不会是佛家讲的“双修”呢!朋友哈哈笑了,一边问我的消化功能,一边接过我的手把着脉搏说:“人的胃好不好,不要老看锅里的水开不开,而要操心锅底有没有火。”哦,我明白了,火是人的命根、是胃的动力,有什么样的胃就有什么样的文化,我们不仅要和饭交朋友,还要和火交朋友,最终达到融化、融合。
  
  有句话说,“人背起的包袱不放下时放哪儿”。我说:“放于是,放于非”。人的命脉是这样延续的,书法也是这样延续的,书法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方法,绘画也是如此。用长则长,用短则短,今天我们再读那些古典墨迹,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你,照见他,照见我们。
  
  谈绘画背后:
  
  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
  
  在行走欧洲之前除了要整理日常换洗的衣物、转换插头外,对于我还要温习一下从前学过的外国美术史,以便看到那些绘画原作时心中有数。等我真的拿上教科书时却感到疲劳,一种视觉上的困惑。就像平时看那些旧字旧画觉得都是一个样。每每遇上这种情况就想找个空隙逃脱,可不管怎么跑,眼前仍旧是宣纸和笔墨。欧洲人也无法离开油彩。而我正是抱着这样的愿望和想法要亲自去感受,看看他们的走姿、坐姿、舞姿,与我们在国内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在欧洲,时间看上去很悠闲。太阳洒在树木的身体上就像他们的肌肤,斑斓的样子就像他们的目光徜徉在金色的神话里。透过丛林我老觉得这里刚刚有人走过,是亚当和夏娃的脚步。黑白相间的奶牛沐浴在清风里静静地吃着草,路旁的果树下偶尔能听到青果子坠地的声音,还有昨夜就坠落的。
  
  像这样随处可见的森林、河流、草坪在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有,只是散发的味道不同。法国人身上的气味就不如德国人单纯,因为法国的土地上流动着各色的人种,加上香水味道,越发浓厚。中国是古老的民族,同样有茂盛的森林和宁静的风光。我曾在长安的一隅有过这种感受,泉水在山涧汩汩流淌,小路绕过房舍蜿蜒而上。暮色降临时,我退远并快速地冲上一高处回望,绵延数十里的风物慢慢地进入了梦乡,那种特有的旧字旧画的味道在飘散,袅烟升腾处,一位身着红袄绿裤的女子拨开包谷秆做的围墙脸上挂着微笑……俨然是一幅有情有景充满幸福的素描。艺术品也是这个样子的。凡高画他的感受,劳特累克画他身边的生活。莫奈的《草地上的午餐》也是一种生活。我翻看当时的有关资料和背景,才明白他们的进步、文明和浪漫,画面上那位赤裸的女子坐在草地上,身体散发出清新的味道,他们吃着奶油和面包,用的是刀叉,肌肤干净粉红粉白,我们吃馒头和辣椒,用的是筷子,他们绘画用油彩,我们是水和墨,他们赤裸着是一种浪漫,我们脱掉衣服成了裸露。但我们可以望着宋人的绘画寻找古人从前拥有的那份惬意、那种味道。
  
  欧洲人有信仰,他们感恩上帝,饭前要向上帝祷告,感恩粮食、感恩水。餐桌上即便掉了芝麻粒面包屑都要用指头粘了送进嘴里。记得我在老家,祖母吃完饭也要把碗里的小米粒用手指拈着吃了。日子虽算不上富裕却美好祥和。连我做的梦,梦见自己出生地的院子里开满了鲜花,可当时院子里就种些韭菜和辣子,我依在母亲身旁紧贴着那块土地成长,那种幸福就像花儿一样。
  
  奇怪的是我在卢浮宫看《蒙娜丽莎》时非常纳闷,我一点都看不出她的表情,她的微笑,是不是那种生命线离得太远,尽管我以微笑的心态去看,去想蒙娜丽莎,想她是笑给上帝的,笑给达·芬奇的,可我越看她越不像个女性,更像一个中性人,我也知道全世界人民来巴黎就是为了看一眼蒙娜丽莎,看那一幅肖像画。我反而想到齐白石,想他画的萝卜,画的白菜。再想一想自己,用自己的脑子和心灵去感悟生活、感悟世界,那才是我。
  
  数日后,我被在德累斯顿看到的那幅有名的《西斯廷圣母》感动了。它是意大利画家拉斐尔的杰作。如果比起《蒙娜丽莎》我更会偏爱《西斯廷圣母》,它能给人以精神安静,白云天使相拥着圣母一路走来……我当时想到一句话,如果你把身边的人看作天使,你就生活在天堂;如果你把身边的人都看作恶魔,你就生活在地狱。欧洲人在上帝面前总是忏悔,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祈求上帝的宽恕。我们却在佛面前求这求那,求财求官,我们就是这样还要和人家比,实在搞不明白,恐怕两者之间永远都隔着那个转换插头。
  
  一天我漫步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上,脑海里想象着从前那幅唐诗地图该是如此的繁华惊艳,八水绕长安的景致是怎样的深远和广阔。而当那些珍贵的场景离我们远去时才恍然明白,为什么我这个在欧洲人眼里的外国人看着人家躺卧在草地上享受阳光雨露,却莫名地有种淡淡的忧愁,我想着能快一点逃离,这里不是我的地方,如果是在我们的乡村,我可以走村串户地游荡,在这里不可以,我怕自己变得尴尬,变得像一个偷窥者。
  
  谈艺术精神:
  
  让法则超越概念思维的本能
  
  有一年,我出国访问,参观一座现代美术馆。中间休息时,朋友坐在那儿,望着墙上的一幅画,疑惑地问我,这幅画好在哪里呀?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要我给他讲一讲。我知道是遇上难题了,脑子一下空白了。我该如何回答他呢?
  
  这时有一群孩子走来,正好围在那幅画前,有领队的老师在一旁亲口讲述。因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人家在讲什么。我便借机给朋友说,你看那些孩子,从小就来美术馆接受美术教育和培养,从小就受到良好的艺术熏陶。今天不一定全能看得懂,但孩子们有了见识,孩子们可以想象:可以是阳光,可以是大海,也可以是风雨。等多年后他们长大成人了,再看到美术作品就会有各自的认知和判断。我们呢,小时候没有条件,长大以后才去美术馆,而且大部分是从事这个专业的人才去,对艺术作品的认知和判断有明显的先天不足。人家是从小普及,我们是长大了才要去提高,可想那个连接困难重重。如果我们从小也有那个氛围和训练,我们不仅能看得懂现代艺术,而且还会有很诗意的解读。
  
  我们今天所谈的艺术精神是先有了人才有了艺术。人的精神就是艺术精神,也是民族精神。往大了说,是人类精神,大自然的精神。从古至今,那些先贤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文化遗存,只是我们缺少怀念,缺少自我文化的认同感。我们将自己的参照不是放在天地间,不是放在广大众生里,而是放在眼前放在身边,使仅有的想象和空间被物欲所抢占了。我们还一味地要去创新,要去变形,恰恰忽略了艺术土壤的培养和艺术成长的思想基础。
  
  我的另一位朋友,几天前刚为她的父亲开过一个画展。展览的标题是“一白”。一白是她父亲的“字”,意思就是说,人的一生好比一张白纸,展开白纸也就有空白。其实,艺术的最高境界也是善于留白。那天参观画展时看到资料照片上有一把剑很精致。剑是她父亲做的,他用剑做什么?是为了看剑还是为了习武?我知道古代的文人书生外出郊游偶有佩带宝剑的习尚,一是为了给自己壮个胆,再是如路遇不平还能英雄救美。佩剑对于西方的贵族,对于古代中国的雅士,是故事也是真实,更是中国文化脉络的连接。等我看完画展也才梳理出一条线,朋友父亲做的剑是一个梦想,做剑是为了一种守护,守护祖上的脉络,守护女儿成长,守护着精神的平安。
  
  对于艺术的理解,人们总以为自己的经验是正确的。从而让这种自以为是妨碍了我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妨碍了本心流露和艺术初心的展现。那个和毕加索生活了十年的弗朗索瓦斯·吉洛特说,毕加索的画就是他的日记。因为日记是不重复的,日记每天都是新的,想象也是出奇的,所以我们看不懂了嘛。毕加索每天都在创造,是因他的生活经验和我们不同。我们也无法和他的感受同步。毕加索在思考艺术需要什么,我们在讲,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艺术。艺术不仅要疼,而且还要痛。这是常人很难理解的,心疼不光是个词,它是超越了概念和思维的,超越了人的心灵而达到某种契合。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些千古名句在很早就为我们打开了门窗和空间。古人的法则我们不缺,要论也不缺,只是我们缺少了一种关照,缺少了一种心灵的训练。如何让那些法、那些论超越概念思维的本能,就好比真正的诗人,能自发地从心底里流出诗句,这是诗的本性,这是艺术的本性。
  
  邢庆仁
  
  1960年生于陕西。国家一级美术师,陕西国画院常务副院长,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作品《玫瑰色回忆》获1989年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金奖,入选《百年中国画展》。作品《鹤场》参加首届全国画院双年展,作品《碾畔》入选《农民·农民》中国美术馆藏品暨特邀作品展,作品《米脂》参加第九届中国艺术节《中国风格·时代丹青——全国优秀美术作品展》,作品《去拉萨》参加第十届中国艺术节优秀美术作品展。邢庆仁先后在国内外举办多次个展及联展,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何香凝美术馆、国内外博物馆及个人收藏。
  
  编者按
  
  当今,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画艺术正面临着从未有过的激烈挑战,西方艺术以席卷之势遍及世界,社会的急剧转型使中国画的传统形态无法承载现代生活的巨大重量。而日益强大的中国,需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艺术面向世界;文化的广泛交流,需要中国艺术以自己的现代形象展示于世界艺术之林,这是当代中国艺术家责无旁贷的使命。为此,从2012年开始,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的博士生导师林逸鹏教授发起并策展了“重塑东方美”画展。该画展会聚了当今国内一群现代型顶级的中国画家,每年一次轮流在国内大城市巡回展览,数年后到发达的西方国家展出;同时邀请汉文化圈内一流的思想家、哲学家、美学家、艺术理论家召开学术研讨会,构建现代中国画的理论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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