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马可谓是所有动物中曝光率最高的,因为他在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变迁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成为人们工作与生活中的得力助手,甚至成为了一种象征。所以马的形象在我们身边出现的太多太多,无论是文字、摄影或是其他艺术形式。这枚马年纪念章在正面的设计制作中我采用了常见的马匹两腿腾空站立的姿势,其实这是一种马在恐吓对手时经常使用的动作,这样能使本来就高大的身躯显得更为伟岸,夸张的展现出自己强健的体魄与力量,并且高抬的前肢可随时重重的蹬踏对方,造成严重的伤害。马企图从外形和气势上逼退与遏制对手与袭击者。在纪念章的马身上身上我们看不到锁扣马鞍与缰绳,也看不到梳理的井井有条的马鬃,相反我们能感受到的是力量与飘扬的感觉,一种原生态的美。向前飞扬的马鬃饱含激情与背后的云气融为一体,翻滚运动,在点点星空的衬托下显得潇洒又具有浪漫主义色彩,野马天生具有一种自由与奔放的精神,在制作的过程中它深深地迷恋着我,我试图将那种感觉融入到一缕缕的马鬃,一组一组的肌肉与皮肤下那爆出的一根根血管之中,在皮肤的处理上我也有意不将其表现的光顺滑溜,因为那都属于在马圈中成长起来的那些拥有优良血统的野马亲戚们,它们每天都会得到很好的照料,专人的保护与梳理,而野外的马儿身上覆盖着一层并不算太短而密的毛发,就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在粗狂的外表下却蕴藏着高贵。在背景表现中融入了我的联想,是一片草原,一片长满薰衣草的草原,浪漫梦幻的情景被风拂过跟着马鬃的方向倾斜造就了向前的力,整体飘逸潇洒,在狂放中透射出野马的高贵与桀骜不驯的品性。
纪念章的背面保持以往的风格整体为头部的特写,和前几个一样并不是传统的写实,而是自我的创作理解与表现,但最终我选用了并不是能见度最高的动态,那就是高昂嘶鸣的形态,的确,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这样看上去会很豪迈,但经过反复思考我还是不想这样简单的处理,而是要让它更内敛、更耐人寻味、更具力量感从而更符合铜章艺术的表现。从马头的动态就要使人感受到它的驰骋、蕴含的力量和下一步的动作,所以我特意做了一匹低下脑袋的马,它可不是在思考“人生”,而是正在为全力奔跑过程中瞬间的发力,这就像是一个冲刺的运动员一样。笔直的马头犹如一把利剑贯穿画面,与横向的飘起的马鬃构成了相互支撑的关系,稳固而又充满着力量,马头进行了大量的艺术加工,我结合了一些唐朝艺术中表现马的手法,适当拉长了一些头部,有意的将吻部做的特别细长,装饰化的概括了头部的形体,几何化了一些结构,比如马的眼皮与咬肌等等,并且加粗拉直了马的脖子,夸张了颈部的肌肉与皱褶。在马鬃的表现中我通过浮雕中的“凹”来塑造不同于马体本身的另一种肌理,画面中只要是马鬃流淌过的表面都会作为“阴”的手法来表现,我还特意将一整面的马鬃编织成犹如一面旗帜的形态,通过特别切割的线条与外形传递着风的存在,从而暗示观者马向前飞奔的凌厉姿态。在背面的浮雕处理中结合了线条、面与体块等塑造形式,这样能更丰富的表现对象,强化特征也使画面更具艺术感。
在纪念章正背面的制作中我始终保持着对立中统一的态度,一面动而另一面则相对静一些,但这只是画面上单纯的第一眼视觉感受,我想马就是这样一种动物,在动之中蕴含着凝固的瞬间,而在看似的静止之中却积蓄着爆发的能量,仿佛一首交响乐,处处流动着力与美。